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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秧蒜    文 / 轩辕波 更新时间: 2013-01-23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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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清水秧蒜

话说王仁带着聂瑛回到了双玄居,本来想让她猜测一下双玄居的面貌,可是经过钱央苦心改造过的双玄居就连他本人见到之后,也是一脸惊骇,懵住了。在钱央得知聂瑛已经怀孕之后,更是欣喜异常,王仁好久都没有见到他如此高兴而开怀大笑了。

王仁带着聂瑛进了双玄阁,二人住在二楼,视野开阔,乍一看,好似住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上。聂瑛在双玄阁二楼休息着,享受着王仁亲自所沏的香茶,感受着家的温暖。忽然间,刻在竹排上的一句诗:“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引起了她的注意。

聂瑛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字被刻得入木三分,而且毫无叉刺,道痕焦黑,好像是有人用内功刻成的,向王仁询问道:“王仁哥哥,这句诗是谁刻在上面的?好像是一个武林高手用内功写的。”

“哦,‘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这是叔叔最喜欢的一句诗,是在我十四岁那年,刚刚练成元坤神功第三层时刻下的,本来准备送给叔叔,可是他说我说元坤神功是天下奇功,怎么能用来刻字,所以就没有要,我就索性拿回来挂在自己的房间了。”

就在此时,聂瑛注意到王仁拿着一个器皿,将一些旧蒜扔了进去,然后将清水倒了进去,甚是不解,过来追问道:“王仁哥哥,你这是干什么?种大蒜至少要土中沃苗啊,如何清水来秧?”

王仁笑了笑,将清水倒了进去,刚好将大蒜淹没,又跟聂瑛道:“呵呵,瑛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是大哥骆山,也就是阿旺的爹教我的秧蒜之法,叫做清水秧蒜,你看这些大蒜都是旧蒜,在受潮的情况下,都发芽了,现在若此,只放在清水之中来秧,过不了多久,就会枝繁叶茂,不过美中不足却是无法开花结果。土中沃苗和清水秧蒜不同,不但可以枝繁叶茂,更可以开花结果,这就是它们的不同之处。”

“你是不是经常在双玄阁秧蒜啊?”

“恩,我三位师兄和叔叔都说这是我的怪癖,不过我倒是觉得清水秧蒜却是别有韵味。”

就在此时,钱央在楼下叫道:“仁儿,快下来,有个叫梁被的人待会儿回来见你,你准备一下。”

王仁甚是吃惊,抚着窗子问道:“什么,梁被?”

“是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此人甚是讨厌,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胆敢一日之内送上三分南隐帖,说和你一同抵抗契丹,既然是有功于中原之人,我将时间提前了二十天,今天就是他送南隐帖的十天后,待会儿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原处一人跑步而来,王仁和聂瑛从窗中望去,发现此人身形和梁被甚是相似,便确定此人正是梁被,其他人绝不敢擅闯双玄居,连忙收拾了一下,下楼相见。

聂瑛快步上前,向梁被询问道:“梁将军,我爹娘和我妹妹可好?”

“本来我已经将聂瑶送到了弈然山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聂瑶居然把聂庄主的夫人杀了,她现在逃走了。”

聂瑛大惊:“什么,后娘被我妹妹杀了?聂瑶虽然贵为公主,可是天真烂漫,毫无心机,怎么会杀人呢?”

梁被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聂瑛的心却因此而悬了起来。

忽然间,王仁听得有人朝双玄居而来,又向钱央询问道:“叔叔,这双玄居真是热闹非凡,除了梁将军,还有人接到了南隐帖,在今天来见你吗?”

钱央正色而言曰:“真是胆大包天,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居然乱闯双玄居。”

王仁道:“你们在此稍后,看我前去收拾她。”说完,纵身而去,站在竹子顶端等候,不想来人居然是聂瑶。王仁大吃一惊,真没有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跳下下去,挡在她面前。

聂瑶一看到是王仁,非常高兴,连忙上前道:“姐夫,我可找到你了,你要救我,我很害怕。”

王仁训斥聂瑶道:“你姐姐心地善良,美玉无瑕,你怎么连自己的后娘都杀?”

“姐夫,我知道错了,不过我是无心的,是她失足碰到了桌角上。”

白夫人夫人本来就和聂瑛母子不和,可是聂威贤回到家之后,再次当家,在弈然山庄收徒授棋,使得白夫人毫无地位。恰好此时,梁被送聂瑶来了。白夫人看到聂瑶就好像看到了出气筒一样,整天跟她过不去。聂瑶从未得到过娘的疼爱,还幻想着白夫人能对自己好一点,可是却没有想到她总是刁难,甚至还让她给自己铺床洗漱。聂瑶甚是伤心,对着蜡烛哭泣,说着白夫人的坏话,然而却被白夫人给听见了。

当时,白夫人甚是生气,可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欺负你聂瑶,没有将随身丫鬟带在身边就直接进去,拿起鸡毛掸子,向聂瑶出手。聂瑶甚是惊讶,没有想到这个白夫人居然这般嘴脸,想要逃出弈然山庄,因而跑出屋子,准备出庄,可是白夫人却不肯罢休,追了出来,一不留神滑倒,后脑勺摔在了桌角上,一命呜呼。

聂瑶吓坏了,甚是害怕,怕众人以为是她杀了白夫人,不知该如何向聂威贤交待,连忙逃出了弈然山庄。她经过连番打探,得知王仁就住在双玄居,于是冒险前来,不想却碰到了刚刚赶回来的王仁。

王仁将她带到了双玄居,瑛瑶相对,一句话也不说。钱央见是他们小辈之间的纠纷,自己和走开了。梁被看着双玄居及其周围的布局,甚是喜爱,也溜出去欣赏。

聂瑶上前跟聂瑛道歉道:“姐姐,是我不好,顿丘的事情、二娘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生气了。”

聂瑛冷笑道:“你喜欢王仁哥哥,我想把他让给你,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他不是我的物件,我想扔就扔,想换就换,他是我的丈夫,正如王仁哥哥他自己所说,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情,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我一点儿也不怪你,可是你怎么连二娘都不放过啊?”

聂瑶哭着解释道:“姐,我都说是我错了,可是我真不是有心的,二娘打我,我都不敢还手,只是想跑出弈然山庄,找你和姐夫,她在后面追我,可是却摔在桌角上,碰死了,真的跟我无关,怎么你们所有人都怪我啊?”

聂瑛在双玄居之时,白夫人虽然总是刁难,可是却在她面前竟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往往被自己反客为主,可是白夫人却对聂瑶大打出手,这让聂瑛不敢相信,退在后面,坐在竹椅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忽然间,聂瑛又道:“妹妹,现在姐姐也不想怪你,可是爹现在孤苦无依,儿女不在身边,他唯一的夫人又死了……”

聂瑶连忙将她打住:“姐姐,我都说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跟我没有关系,为什么……”

聂瑶又转向王仁,激动地抓住王仁的双臂道:“姐夫,你是入木三分,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在说谎?”

王仁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事实了,可是他已经和聂瑶纠缠不清了,要是再无凭无据就跟聂瑛说聂瑶冤枉,那不是又要引起她的猜疑了,索性坐在聂瑛的一旁,保持沉默!

聂瑶甚是吃惊,后退几步,蹲倒在地上哭起来了:“我是冤枉的,我没有……父王,还是你对我好,我好想你啊,父王……”

看着哭的如此伤心的聂瑶,聂瑛有点于心不忍了,上前哄劝道:“妹妹,好吧,你别哭了,姐姐会查清楚的,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没有证据就怪你的,你不要哭了。”

世间最难解决的事情就是感情纠纷,王仁有心支开聂瑶,又听她口口声声念到自己的父王,灵机一动,上前道:“聂瑶,你既然这么想你父王,那么你回契丹去吧,三日以后,我要到北上延州,到时候送你回契丹,你继续作你的公主,你看怎么样?”

聂瑶立刻停止了哭泣,站起来道:“好啊,姐夫,你要说话算话啊。”

聂瑛大吃一惊,这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妹妹,怎么能又将她送回契丹呢?连忙在王仁的一旁掐他。王仁痛叫一声,将聂瑛扶到一边竹椅上坐下,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瑛儿,现在白夫人死了,你爹要是看到她,想到的不仅是耶律德光,还有已故的岳母以及白夫人,我看聂瑶要是去契丹当公主,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对岳父来说,可以让他忘掉以往的不快,这不是很好吗?”聂瑛沉默了。

就在此时,梁被又从外面进来了,唤聂瑶道:“聂瑶姑娘,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赶快走吧,等到三日之后再来。”

聂瑶惊奇地问道:“这是我姐夫的家里,我为什么要走啊?”

王仁道:“聂瑶,我叔叔号称南隐客,不喜欢生人,你还是赶快离开,否则,他会生气的。”

聂瑶更加不解了:“你的夫人是我的姐姐,怎么能说我是生人呢?”

王仁又道:“我叔叔连我侄儿都不留,怎么会留你?三日之后,我会来找你们。”聂瑶只得和梁被先离开,去福州的馨馐阁等待消息了。

夜幕降临,三人享用完这久违的安宁,正在双玄居前面品茶赏月。

忽然间,钱央笑道:“呵呵,仁儿,瑛儿,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赶往延州,为仁儿求药,你们夫妇俩也是在去年此时认识的吧。”

王仁看着聂瑛傻傻地笑道:“叔叔,是啊,不过去年的此时太悬了,我以为我必死无疑,可是谁知在等死的时候却碰到了瑛儿,还因祸得福,浴火飞凤,练成了元坤神功,成为了继我爷爷之后,首个练成元坤神功的人,而瑛儿这不懂武功之人,居然成了咱们这帮大老爷儿们的武林盟主,可以号令天下,无人不从。”

钱央微微一笑道:“此次你又上延州,要万分小心,据我所知,步震好像大有来头,而且他背后秘密众多,我看此次快要浮出水面了,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危险。”

聂瑛不解地问道:“叔叔,步震到底有何秘密?难道说他真的如王仁哥哥所说,霸占着一份藏宝图?”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拉拢那么多帮派,成为北方武林的霸王,自然是有目的的。”

王仁追问道:“早就听闻步震非常好客,而且还比较迷信,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钱央道:“恩,步震的好客我可是亲身经历过,上次我去延州,他的好客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不过他到底有多迷信,这只要你进了步府,那就一目了然了。”

王仁叹息道:“当初听叔叔你在天柱山之巅诵读步震之作,‘举坛笑仙神,闲踏牛斗弥罗尊!’足以见他霸气十足,豪情万丈,颇有我所崇尚的那种风骨,但愿此次能和他讨教一二。”

聂瑛在一旁笑道:“说起霸气十足,桀骜不驯,我看你和大哥与他不相上下,大哥虽略逊文采,可是言语、性格、睡觉姿势着实称得上一个‘狂’字,你前几日更在滕王阁说‘九天仙神莫羡慕,尔虽羽化输逍遥。’这必然让座落在滕王阁之上的神仙无地自容。”

钱央听得此句颇有风味,甚是喜欢,连忙抽出缠在腹上的柳剑,将这句诗写在了屋前的竹子之上。

王仁站起来道:“叔叔,前些日子我大哥在星斗山见过一副对联,上联是:日亮亮月光光,仙神伸手日月苍;下联是:天逍逍地遥遥,鲲鹏捧翅天地渺。也是逍遥而无所拘束且霸气十足的断章”说完震动左臂,抽出柳剑,将这副对联也刻在了屋前的竹子之上。

钱央细细品味了一下这幅对联跟二人道:“真想不到星斗山之上还藏着如这样的对子,我看这幅对联没准就是步震题给他师父游散人的。”

王仁欲收起柳剑,可是忽然想起了炎空大师在金州跟他说的话以及聂瑶所传的白眉天师的言语,连忙问道:“叔叔,我听炎空大师说我爷爷的武功是刚柔相济,阴阳相调,可是为什么咱们练得元坤神功如此阳刚、刚猛,凡受伤之人都有酷热之症?”

钱央叹息道:“这我也非常奇怪,八卦之中,坤为阴,按理来说,我们练的元坤神功应该是非常阴柔才对,本来我以为练成元坤神功的上下卷,无论是招式还是内功,练到第十层应该就会正常了,可是你练成了元坤神功,还是像我、你三位师兄的一样,真气非常灼热,倒像是‘元乾神功’。虽然现在没有大碍,但是想要延年益寿,还是至阴至柔的武功更好一点,你看你现在的胡子像乱草一样,也不知这个丫头喜欢你什么。”

聂瑛傻傻笑了笑,又追问钱央道:“叔叔,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王仁哥哥的武功不要如此刚猛啊?”

钱央道:“至阴至柔的武功虽然甚好,可是正如毕摩子所说,仁儿的元坤神功现在之所以这么厉害就是因为它至刚至勇,一招过去,有摧枯拉朽之势,不可抵挡,若是练了阴柔之功,他要是无法摆脱现在的纯阳至刚之气而收发自如的话,反而会受影响,换句话说,也正是仁儿我和仁儿练错了,所以残缺的元坤神功才这么厉害。”

王仁看着柳剑道:“叔叔,我觉得这元坤神功的阴柔之气应该在柳剑之中,柳剑环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招式,可是用元坤神功催动起来很容易使用,而且体内的真气顿时变得像水一样流变全身,可是就是不知道这柳剑之中有什么秘密。难道我爷爷当年没有传授与你吗?”

钱央叹息道:“仁儿,你有所不知啊,当年我费劲了千辛万苦才拜你爷爷为师,可是只跟着他学了三年的武功。当时,你爷爷的武学境界已经到了凡人想象不到的地步了,他出手之时通常只用右手,就足以打遍天下无敌手,我从来没有见他用过柳剑,更没有学到柳剑法,你爷爷就去世了。在你跟毕摩子大战使出柳剑环之前,我都不知道柳剑是干什么用的,作兵器也太牵强了。”

聂瑛猜测道:“难道爷爷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钱央想了一会儿,用怀疑地语气道:“要说线索的话,难道说在师父的故居?”

王仁沉默了一会儿,大喜道:“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我这次来双玄居看您是来对了,咱们本来是北方人,辗转来到南方,此次在我去延州之前又得知了这个消息,看来老天要将我引到故居万花山去啊。”

夜里,王仁和聂瑛都睡下了,不想聂瑛又跟王仁提到:“王仁哥哥,此次咱们是先去延州还是先去万花山啊?”

王仁大惊道:“什么,你怀有身孕还要跟我北上?不行,坚决不行。”

聂瑛撅着嘴,又开始撒娇了:“什么不行啊,我不管,是你刚才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们母子也要跟着你。”

听到聂瑛这么说,王仁的心里一下子热起来了,将她抱在怀中道:“这次真不行啊,你还是在双玄居好好休息安胎,一定要在大嫂之前把孩子生下来,至于步震,我现在有信心打败他,即使在他的地盘,也不见得他能伤了我,而且我还有言风、萧清、步雨相助,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不提步雨还罢,提到步雨,聂瑛灵机一动,又道:“好的,这次我可以不去,不过我要派本盟主的左护法前去帮你,顺便监视你,要是你在割手指头自残、自毁什么的,我就让他制止你。”

王仁惊奇地问道:“什么,你还有左护法,是谁呀?右护法又是谁?”

聂瑛笑了笑,用手作出燕子的样子,王仁猜到了:“燕大侠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左护法?他的武功的确很高,轻功更是无人能及,他要阻止我干什么事情,这个可能性还真有。哎……真没有想到,武林中连续二十一年没有盟主,现在你当了盟主,还封起了护法,这可真让我这个丈夫颜面无存啊!”

次日,王仁探望了醉雾和阿旺后,事情算是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准备好随时启程。

第06章:纬坤三入

三日后的清晨,王仁带着聂瑛来到了钱央的饭店馨馐阁,找到了聂瑶和梁被,大吃一顿后,才跟梁被谢道:“梁将军,王仁真的很感谢你这些日子为我做的,你现在跟你夫人团聚去吧,你们已经有多日未见。”

梁被笑了笑道:“王仁,不瞒你说,以前是我太过迂腐,做了许多糊涂之事,不过现在好了,自从我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时候,我就决定在此长住下去,因此,我早就把我夫人接到了此处。”

梁被既然做出了选择,王仁也不好左右,上了玄武流星而走。聂瑛强忍着眼泪,一言不发。

忽然间,王仁停下马来,飞身而起,落到聂瑛面前。聂瑛又扑到他的怀中哭起来了。王仁连忙安慰道:“瑛儿,瑛儿别哭了,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不是都已经派了燕梭燕大侠帮我了吗?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好好地在家里面呆着吧,我去赴个约,顺便到爷爷故居查看一看,很快就会回来的。”

王仁安慰了良久,看到聂瑛不哭了,这才又上马,带着聂瑶而去。玄武流星日行千里,可是聂瑶的骑射之术真是令王仁叹服,骑着一匹白色骏马,远不及玄武流星高大,可是却在聂瑶的驾驭下,成了千里良驹,将玄武流星跟的紧紧的。聂瑶一路之上都笑的合不上嘴,看似甚是开心,总是偷着笑。

二人先赶赴延州赴约,不想在二过洪州的时候,又遇到了应三道。应三道见到王仁,如耗子见了猫,连忙率众逃跑了。

当日,二人正在洪洲的客栈中休息,忽然间,有人从窗户中投毒。王仁大惊,起身查看,不想门外的应三道和一个光头率人包围了他和聂瑶。

这个光头正是乱云山谪仙派的二掌门李谷,他虽然是谪仙派的二掌门,可是却是带艺上山,分酒醉仙掌和谪仙醉掌都练得炉火纯青,不可小觑。

应三道跟李谷介绍道:“二哥,就是他,他就是王仁,上次抢了咱们的酒,还和那个狂棋指乌狂将我打伤,你要为我报仇,小心应付啊。”

李谷头顶光秃秃的,看起来又是凶神恶煞,真一幅强盗嘴脸。王仁担心聂瑶的安慰,连忙敲了敲她的房子,不想里面没有反应,连忙踹开房门,进去一看,聂瑶已经被刚才的毒气晕倒了。

他连忙抓起聂瑶的双手,双掌相对,用元坤神功逼毒。幸好她中毒不深,不到片刻,毒素慢慢从二人双掌相接之处滴下。谪仙派的人看着王仁,都不敢上前,渐渐地,聂瑶醒了。

应三道本以为他们毒晕的是聂瑛,一时之间,甚是害怕,早就准备好全力相拼了,不想王仁出来指着他们道:“你们赶快走吧,我有急事,不想与你们纠缠。”

李谷上前大骂道:“王仁、聂瑛,你们欺我谪仙派无人吗?抢我美酒,伤我兄弟,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洪州。”

王仁见洪州是非久留之地,索性赶快带着聂瑶继续北上,不想李谷下令杀人。王仁大惊,连忙迎敌,不想上前来攻的五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甚是厉害,五人都使的是谪仙醉掌,武功不在镔铁七鹰之下。

李谷在一旁得意地笑道:“王仁,你先尝一尝我们谪仙派的谪仙醉掌吧,用我炉火纯青的谪仙醉掌和分酒醉仙掌杀你简直是浪费。”

正在怒火难熄之时,五人拿起随身携带的酒饮了起来。王仁早就知道谪仙醉掌的妙用,自己也曾跟醉雾学过他们的一些精妙招式,颇知其厉害,连忙提起护体真气。果然,五人大醉之后,所使武功威力倍增,掌中更是冒着浓浓雾气,酒味特别重。

王仁甚是生气,连续使了土子道长的招式卷土重来、魔心煞手中的老树盘根都让他们避开了,不由勃然大怒,飞身跳起,落入五人的战圈,随心所欲,使出了田浪所授的乱章拳,意念所至,用行云腿的步伐绕在五人的战圈中乱窜,同时随意甩动手臂,只用三招,将五人打翻在地。

不想乱章拳的攻击对于醉酒的五人影响不大,他们相继起身又向王仁攻过来。王仁大怒,使出一招云卷云舒,内力有排山倒海之势卷了过去,逼得五人连连忙跳开。他又趁势使出一招土崩瓦解攻过去,一掌将五人的掌上的酒气震回去,五人醉倒在地。

李谷大惊,在一旁道:“王仁,真不愧是元坤神功的传人,连我们谪仙派的乱云五仙都打败了,不过,你用别人的成名绝技打败他们,也不见得能够打败我。”

聂瑶在后面道:“你这个和尚真是大言不惭,我姐夫是天下第一,元坤神功无人能及,你们三脚猫的功夫居然敢跟我姐夫比,太不自量力了!姐夫,赶快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王仁不想跟他们纠缠,因此,跟李谷道:“我有急事,要赶去延州,你们不要在纠缠了,过些日子,我们夫妇自然会率领武林同道来铲除你们谪仙派这帮装神弄鬼的强盗,你们最好将抢来的东西分给附近州郡,然后将乱云山解散。”

李谷不解了,他们被江湖公认为强盗,怎么又成装神弄鬼之人了,连忙追问道:“王仁,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抢也抢的堂堂正正,什么时候装神弄鬼了?”

王仁怒斥道:“你们是因何起家,还不是在乱云山自称为谪仙,惹得流离失所之人尽数相投,可是你们却暗中将他们拉拢过去暗中劫财杀人,现在你们是光明正大的烧杀抢掠,可是你们还不是用装神弄鬼的方法建立起谪仙派的?”李谷无言以对。

王仁转身,带聂瑶离开,不想李谷从后面出招攻来。王仁连忙回过身来,用足内力,甩起手,一招嫦娥拂袖,将李谷逼退,大骂道:“真是讨厌,你刚才说我用别派的绝技打败乱云五仙,好,现在我就用元坤神功教训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让你尝尝烈火焚身之苦。”说完,提起右臂,用足功力在胸前打转,使出一招纬坤三入。纬坤三入这招出招极快,一掌打出,像地震振动一般,力量是一股接着一股,绵绵而去,先后三掌,一掌要比一掌强数倍,打在李谷的左肩。

这招纬坤三入本来是元坤神功上卷招式中的一招,实是为敌人留有余地,让一般的高手在在接完第一掌之后将其震开,可是,如果对手武功高强,那么第三次出力之时,便将他置于死地无疑。如此一招,既可用第三次所发之力对付绝顶高手,也可以用第一次所发之力,跟一般小手较量。李谷虽然武功高强,但是王仁出招很快,让他无力闪躲,在第二次出力的时候才将他打败。

二人出了客栈之后,快马加鞭,向延州赶去。在经过金州的时候,不想燕梭就在前往延州的大道上等着。

王仁大吃一惊,早把聂瑛派遣的事情给忘了,连忙问道:“燕大侠,你不是去找穿心门的人了吗,怎么又出现在此啊?”

燕梭惭愧地道:“王仁,说来惭愧啊,我们赶到穿心门老巢的时候,那儿已经是人去楼空,好像经过大搬迁似的,就在我寻找之时,接到了盟主的信件,说让我陪你上延州。”

王仁自言自语地道:“我本以为瑛儿是闲谈罢了,没想到真让燕大侠跟我同去延州。”

忽然间,燕梭注意到了聂瑶,把她当成聂瑛了,连忙上前问道:“盟主,我刚刚收到你的信件,还以为你不同王仁少侠前去延州,没想到……”

王仁打断了他,笑着道:“燕大侠,这是瑛儿的孪生妹妹聂瑶,不是瑛儿。”

聂瑶道:“我不是我姐姐,我没有我姐姐那么幸运。”

听聂瑶这么一说,燕梭笑道:“乍一看是很像,可是这口音、神情、语调跟盟主有南北之分啊。”

聂瑶在一旁笑道:“呵呵,燕大侠,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啊?有没有我姐夫或者银锤麒麟、龙百石厉害啊?”

燕梭听到乌圣的名字,一下子变得特别尴尬,不敢正视二人。

王仁笑了笑,又跟燕梭道:“燕大侠,步震乃是北地霸王,武功深不可测,延州一带都是他的势力范围,此次前去,我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燕梭笑道:“王仁,盟主在信上跟我说让我护你周全,虽然燕某人命运多舛,关键的比武连连落败,可是燕某人自信轻功无人能及,要护你周全难,可是要把你从步震的手下救出却是轻而易举。”

聂瑶在一旁道:“怎么会呢?我姐夫不会有事情的,怎么会需要你救啊?”

王仁傻傻地笑了笑,又跟燕梭道:“燕大侠,既然你硬是要去的话,那么就走吧,不过,这聂瑶说的对,还没有到延州,就说将我从步震手下救出,这太不吉利了。”

燕梭笑道:“呵呵,王仁,久闻步震迷信,你怎么也信这一套,咱们临行之前,就全当是以悲冲愁、以祸除忧吧。”

王仁和燕梭结伴而行,朝延州进发,欲知延州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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